然而,到今天为止诊断癌症的金标准依然是取相关组织进行病理诊断。目前仍没有哪个「肿瘤标志物」可以有效地筛查、早期诊断癌症。
但是因为技术所限,现在对于肿瘤确诊最准确的办法只有病理学诊断,也就是取一块肿瘤切片放到显微镜下看,这就要对患者进行活检或者手术取标本。
然而,哪怕再小的穿刺活检也是个手术啊,总不能来个想检测癌症的患者,就对他说:
比如左摸摸右摸摸的体格检查,就是通过触摸身体异常的肿块来做个参考,再比如拍个片子的影像检查,看看给身体照相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肿瘤标志物是由恶性肿瘤细胞分泌,或者机体对肿瘤反应产生的一类物质。这些物质存在于肿瘤细胞和组织中,也可以进入血液,因此能抽血查到。
正是由于由于这些关系,再加上肿瘤标志物可以在血液中查出来,能反映肿瘤发生、发展,所以在治疗的时候,可以用来监测、评估疗效。
比如在大家的体检单上,经常会看到一堆诸如 AFP、CEA 的缩写,这 AFP 异常升高提示肝癌;CEA 异常升高提示直肠癌、胰腺癌、胃癌等;CA199 提示胰腺癌、胆管癌肝癌、宫颈癌等;PSA 提示前列腺癌;NSE 提示小细胞肺癌。
一方面现在发现的肿瘤标志物有成千上万,但是真正能运用到临床的,也就是上面几个。
因为有些时候,即使没有得癌,这些肿瘤标志物的指标也是会上升。比如 AFP 是目前肝癌临床诊断和监测的肿瘤标志物,但是妊娠、肝炎、肝硬化、胎儿神经管畸形等,AFP 也会显著升高。
而有些时候,即使得了癌,这些指标可能也会静静躺在那一动不动。比如有一部分患者得了肝癌,但是对应的 AFP 不会升高,这就存在漏诊的风险。
所以,在医院检查到肿瘤标志物异常,都会被要求再次做更深入的复查,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并不能根据肿瘤标志物的情况来诊断癌症,更不用说用一滴血来直接确诊癌症了。
当然,这不是说肿瘤标志物一无是处,它常用在对癌症患者的术后复查上,对肿瘤标志物的动态观测有助于医生判断病情。
同时,虽然在诊断癌症的准确性上,肿瘤标志物比不上 CT,比不上胃肠镜,更比不上穿刺活检或者手术取标本,但是它最大的优势在于方便。只要抽个血,就可以给医生一些参考。所以肿瘤标志物的检查经常出现在各类体检中。
虽然一滴血测出癌症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愿景,但是现在距离这个愿景的实现,还有相当的距离。
就好比你在后厨看到一只活鸡,但是并不能确定它是会被做成大盘鸡,还是椒麻鸡,还是辣子鸡..... 只能一步一步深入了解,再下结论。并不能说看到后厨有鸡,就断定今天中午要吃大盘鸡。
癌症的早期检查也不例外。任何的检查,都要遵循从简单、无创、廉价到复杂、有创、昂贵这样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怀疑到诊断既要有充分的检查,更要有充分的证据。
丁香医生觉得,这种研究是相当有前瞻意义的,也许未来终有一天会有一滴血测癌症的方法。但是现阶段,媒体过度渲染这样的研究,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被一些不良商家拿来做噱头推销些无用产品,那就不好看了,毕竟这世上,最不缺扯虎皮做大旗的人。
我说,晚上是可以做急诊手术的,但你这个属于门诊小手术,不够进大手术室。门诊的器械现在都在消毒,所以不能做,明天白天再来门诊做吧。
他脖子一歪,一副领导口气:你联系联系,调一套器械来做不就完了,这么简单的事?我心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大一医院。我又不是护理部主任,说调就调。
我说,这个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你这个没什么压痛,明天白天来切也可以的,晚上我们是看急诊的。
这种无理取闹的我见过不少了,我不多解释,说,你跟我嚷嚷没用啊,我确实没这个能力。现在没器械,真的做不了切排。
他彻底怒了:你叫什么!工号多少?!我跟你们刘院长是哥们你知道吗?我忍着不悦,给他看了胸牌,他果不其然的说,XX是吧。我要投诉你。
我的好脾气也所剩无几了,心想,要投诉赶紧去。医务处会理你才怪,于是我说,你实在要投诉我也没办法。投诉去医务处,在三楼。早上八点半开门。
他眯着眼睛咧起嘴,一脸凶样地咆哮道,我跟你们刘院长关系熟得很,你知不知道?我说,我知道啊。你刚刚说过了。
这时我突然灵光一闪,便继续将计就计说,那正好,你给刘院长打个电话,这个事情他能解决,你把刘院长叫过来,或者让他调器械来,我保证一下就给你女儿切了。
我继续说,我这里有内线座机,可以直接拨刘院长短号。我帮你查下他短号多少,他的嚣张气焰一下就塌下去了。
我说,不给刘院长打电话就真没办法了,要不你们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我们门诊周末不休息的。
他依旧怒发冲冠,但显然已心虚,我能感觉到,他扶了扶眼镜,扫了我两眼。然后话题一转,质问道,你是什么医生,上班穿个拖鞋?懂不懂工作纪律?
我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Crocs,心想你疯了吧,我穿什么鞋都要管。
语罢,他就像被一根鱼刺卡出了喉咙一样,气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我丝毫不回避他眼中的怒火,仍然这么淡淡地看着他。
我要投诉你们!你算个什么屁医生!什么狗屁服务态度!然后一路骂骂咧咧地冲出了病区的大门。
陌生的人,你的亲生血肉被疾苦折磨,我本同情你,且并非不愿帮助你,但你实在太激动、顽固,不善良。
医生并不是神,只是医疗制度的执行者和服从者,你丝毫都不愿去理解我,又奈何我本愿理解你。
要是问我,现在的医患关系到底有多糟,或者是又还能继续恶化到何种地步,我不知道,我不愿它继续恶化下去,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转机的曙光。
有朋友对我说,一定会好的。已经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你看医闹都入刑了,我听了很开心,但又很伤心,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医患关系真正迎来光明的那一天,那些本不该被医闹掠去的鲜活的生命,也已终究无法再回来。
绝大多数医生都并非不愿主动向患者伸出双手,只是有些时候,我们连为了试着让自己被理解的一次去好好解释的机会都得不到。
套用前文朋友圈文章里的那句话吧:「医患关系,也从来就不是靠医生护士努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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