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临“华丽转身”的道士李一

  这个答案出自一本名为《世上是不是有神仙》的书,作者为央视导演樊馨蔓,电视剧导演张纪中的夫人。书中详细叙述了作者在缙云山一座名为“绍龙观”的道观中辟谷养生等多种奇特体验及人生开悟。

  “神仙”的名字叫李一。他是绍龙观的道长,“道家养生”法门的传播者与教导者,信众们口中的“师父”;在他面前,一些虔诚的徒弟们甚至会恭敬地道一声“天尊慈悲”。

  这个答案同样似乎来自骤然间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与坊间传闻:道士李一双手导电220V进行诊疗,水下龟息闭气两小时,通过“辟谷”寻找人体的终极能量;“道长”李一频繁现身杂志报纸宣讲玄学,在凤凰卫视等电视台上与名人主持们谈笑风生;“师父”李一“拥有3万信徒”,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各界名流“皆是其弟子”。

  如今,缙云山上的绍龙观和白云观俨然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养生圣地”。全国各地的信徒往往要排队两个多月再支付天价的报名费后,才能有幸加入每周开设的“5日班”和“7日班”。

  在缙云山上,“神仙”李一的踪迹偶可寻觅。他不大乐意与记者面对面探讨道家玄学与养生之法;但有时愿意身着道袍,在媒体记者的镜头前矜持地面带神秘微笑,漫步竹林薄雾之中。

  缙云山位于重庆北部,山虽不大,但树木繁茂,翠竹成林,环境清幽。绍龙观位于缙云山山腰间,“倚缙云而拥嘉陵,腰系黛湖百亩,襟怀鉴池一泓”。对修道者言颇是个佳处。

  7月31日下午,南方周末记者随40名同班的“仙友”报名进入绍龙观学习养生。

  每天清晨6点10分,带班师兄逐一敲门叫醒。20分钟盥洗后,开始到祖师堂学习“站桩”。

  按照李一道长的理论,这是养生的筑基手段。它的技术要求是,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两臂曲抱于胸前,双手距离约10厘米并十指相对,舌顶上颚。整个过程约40分钟。

  一般的低级班是见不到“师父”的,带班的都是李一的“常字辈”弟子。某些时候,甚至是听“师傅”的录音来修炼。李道长日常行程很满,绍龙观里一般难见其踪影。据说,一般的官员富商要见“师父”已属不易,道长的时间需要更多用在“高层次”的传授上。

  带班的师兄常承会跟仙友们解释站桩的神奇之处:桩功站到一定时间之后,人体在极度的放松状态之下,可以启动人体的律动系统,身体会自动做功,修复人体内部的紊乱与无序化,找到自身的节奏感。有“仙友”在站了30分钟后小腿开始发抖,师兄说,这就是桩功的功效,说明身体的“这个地方有问题”。

  桩功还有一种变化,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全身放松,以下肢力量不断上下抖动自己。约15分钟。15分钟后,师兄让仙友们突然停下来,“体味自己的身体的变化,身体自己在颤抖,有气流在经脉中走动。”

  这些变化总是让人想起赵本山的小品《卖拐》:范伟在赵本山的指导下大力踹地,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腿部的酸麻。在科普学者方舟子看来这跟站桩是一个道理,“属于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桩功,首先就是需要一动不动的,需要肌肉高度紧张,这种状态久了,产生颤抖也是一种自然生理反应。对于这个抖动反应能够治疗慢性气管炎、慢性肠胃炎、慢性肝炎、心脏病、癌症这些更是子虚乌有,完全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方舟子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8月1日,李一的弟子吴心道长,向记者演示了绍龙观的“秘传”通电疗法。她自己左手持声称是220V电源线的火线,让记者右手手持零线,然后用她的右手指逐一接触记者的左手手指,并“用内力控制”电流强度。

  “我检查的不是你身体现在的问题,而是5年内你身体哪些部位将会出现问题。”吴心道长说。

  在没有借助任何其他体检手段、仅通过电流点击记者手指之后,吴道长宣布,记者的心脏以及肺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吴道长语焉不详。

  8月2日,记者在重庆见到了此前曾跟随过李一一段时间的弟子。他告诉记者,“通电疗法”的秘密是,“插板有问题,有人在隔壁调控电量。所以吴心和李一,一直只在固定的那个位置,用固定的插板玩这个戏法。”

  次日,记者向常承提出,换一个地方重新做一次“通电体检”,常承拒绝了:“做一次通电体检要消费很多内力,吴心道长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除了站桩、电检等独门秘法外,“早睡早起”、“生活规律”,“饮食克制”是养生班中主要的指导话题,对于这些有益无害的日常健康知识,班里的大部分修行者表示效果良好,对修行结果颇为满意。“清修效果感觉还可以呀。惟一的不太好是班主任好像年轻了一点。”自称学过营养学的、来自上海的于风带上高中的儿子一起参加了清修。

  在养生班里,总有几个特别积极的“仙友”,他们总是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曾经的病痛与皈依李一之后的神奇疗效。在记者的班里,一个自称来自天津的修炼者声称李一治好了折磨自己多年两次手术都无效的腰椎间盘突出。

  这样的养生修行所耗不菲:几乎可以形象地把绍龙观视作印钞机。“5日班”每班约30人,每人学费3800元;“7日班”每班约20人,每人学费9000元。还有面向富豪和达贵的“辟谷”、“闭关”服务,费用更达数万。尽管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声称一个月开班一次,但根据记者的实际观察,两种班都在像车轱辘连轴转一般开设。

  慕名而来满意而归的信徒们只是偶尔会谈到一些不能理解的地方。在北碚当地的一家酒店电梯里,两个身着练功服的北方中年男子认真地探讨:“李一师父说我们瘦一些好,但他比我们还胖啊。”

  他曾是杂技团长,找过野人,表演过特异功能,开过道医馆,还是诸多公司的股东和法定代表人。

  在李一的官网上关于他的描述是:原名李军,出生于1969年,道家世家,三岁入道。

  而记者调查得知,李一户口所在地为重庆市沙坪坝区石新路。其父为普通工人,其兄李世洪是重庆龙人按摩学校法定代表人。

  李一初为人知,是在1990年代初,彼时恰逢四川“巴蜀绝技大赛”,李一任团长的杂技团获得冠军,一时名声大噪。李一对杂技的喜爱保留至今,绍龙观拥有中国惟一的一个道教杂技团。

  除了杂技,李军似乎又作为“特异功能”人士行走过江湖。在上海电视台一档节目中,他端坐一个玻璃大缸里,在鱼儿环绕中水下闭气超过两小时,还请来了上海市公证处证明其功能的真实。

  利很快逐名而来。1993年,号称当时四川第二富豪 (重庆尚未直辖)的重庆国光集团总裁刘宗朝,赞助李一“寻访南中国龙脉”的徒步行动。行经湖北神农架的时候,七十余家媒体跑来围观李一寻找“野人”。

  野人自然没有找到,但这是李一和企业家接触的第一次。刘宗朝据信是李一早期的重要资助者之一。知情人告诉记者,“寻访龙脉”之后,李一在重庆开了一家道医推拿馆,这是那段时期他的主业。据知情者回忆,道医馆就开在重庆市委大院旁边,这似乎佐证了知情者的说法:在与企业家搭上线之后,李一又积极向政治资源进行靠拢。

  1995年前后,李一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转型。记者从重庆市相关部门获取的资料显示,在1998年,李一已经是润达扶贫有限公司、国立股份有限公司、龙人集团、无量水厂等企业的重要股东或法定代表人。

  1998年,在商场面临困境的李一,开始涉足宗教。29岁的他盯上了缙云半山的绍隆寺。他开始寻找资金,改建绍龙观。在后来的自述中,李一对这一阶段自己的身份描述是“道士”。但记者调查得知,李一成为真正的道士,是在他于缙云山大兴土木修建道观8年之后。

  依据中国道教协会1998年8月24日第六届代表会议修改通过的《关于道教散居正一派道士管理暂行办法》和随后颁布实施的《道教教职人员认定办法》,成为道士,必须拥有中国道教协会统一印制的《道教教职人员证书》。

  而要获得《道教教职人员证书》,必须具备的一条是:“有传统的道教师承法派。”在绍龙观的祖师堂,悬挂着放大的一幅彩色照片。照片上记录的是,李一皈依上海城隍庙陈莲笙道长门下获得教籍的一刻。

  陈莲笙道长已于两年前离世,所以无法获悉4年前李一皈依时的具体过程。但8月3日,记者从上海城隍庙管理处确认了2006年李一在上海获得《道教教职人员证书》的事实。

  吊诡的是,依据《道教教职人员认定办法》,教职人员应该是向“所在地道教协会提出”认定许可。即,李一应该是向重庆市道教协会提出申请。但他却到千里之外的上海完成了这一程序。

  “时任重庆市道教协会会长的周至清道长,非常反感李一借道教敛财,所以一直拒绝给他道籍。”上述知情者告诉记者。只是,周道长已于2008年去世,这些旧事,已无法核实。

  但毫无疑问,从获奖杂技团长到企业家,再到宗教界人士,李一的一次次华丽转身中,这一次,毫无疑问是最成功的。1998年,当时还叫李军的商人,带着一队农民工来到缙云山上破落的绍隆寺,把这佛寺改成了道观,起名绍龙观。历史上缙云山实为佛教名山,绍隆寺建于明代,民国期间曾为收养抗战孤儿的北碚慈幼院。2005年,李军对山顶的白云寺也如法炮制,起名白云观。在宣传材料中,李一却阐述了缙云山与道教的渊源,根据他的说法,张天师与张三丰都曾在缙云山修道。在修筑了两所道观,获得了教籍,并把缙云山打造成为道教圣地的商人李军,自此变成了今日的道长李一。

  种种神迹与盛会随即纷至沓来。坊间传言,在绍龙观修建之初,“柱子下就挖出了蛇和乌龟”,在道教中这被看做是罕见的吉兆;道观门口长时间摆着一台电视,反复播放李一在各路电视节目中接受访谈的画面;2005年2月,他甚至广发“武林帖”,在白云观召开武林大会,尽管据当时参加了武林大会的记者回忆“打狗棒、降龙十八掌全出来了,有点像闹剧”,但绍龙观还是宣称获得了“齐名”少林寺的名声:“天下功夫出少林,天下绝技在缙云”。

  “龟息闭气,双手导电,嚼碎灯泡,钢针穿臂”,李一对此的解释基础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李一成为道士后的四年,毫无疑问是他人生最灿烂的四年。这几乎是一个奇迹,其盛名恰可用一句道家经典形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初的信徒据说来源于一批名人。2008年,樊馨蔓的好友马云,包括王菲李亚鹏开始抵达绍龙观修行。樊馨蔓甚至撰写了一本名为《世上有没有神仙》的书来介绍李一和他的养生方法。

  在宣传材料中,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都成了李一的弟子。在缙云山进山公路上,绍龙观一度拉起横幅彰显王菲李亚鹏夫妇对绍龙观的信任,当地人回忆,绍龙观的道士们一度神秘而又得意地对信徒们宣称,王李夫妇正是在山上清修后才怀上了孩子。

  在绍龙观的官方网站上,李一所获得社会荣誉以及学界认可包括:受聘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哲学系、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

  但记者随即调查发现,以上信息,多为虚假。“北京大学哲学系并没有一个叫李一的兼职教授或者讲座教授。”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谢姓老师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是2001年入职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工作人员,她表示自己入职以来,从未有过名为李一的道长来哲学系交流或者讲学。“李一只是国学班在一次论坛中请来的嘉宾,并没有给国学班上过课,国学班只是同北大有合作关系,并不隶属。”北京大学国学班的工作人谷先生告诉记者。国学班一般给企业领袖和成功人士提供培训。

  记者从复旦大学了解到的情况和北大类似。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师资办公室的黄小姐是管理学院2006年入职的工作人员,她在自己的工作生活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李一这样一个人,学院的资料库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李一的信息,“一般来说学院邀请的讲学嘉宾是会有登记的。”

  惟一确定的是2006年,李一到华中师范大学的一行。“2006年左右,李一到华师来过一次。当时就是跟学院领导见面、吃饭这些事情,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道家道教研究中心熊铁基主任说,“但中心和学院也并没有任何书面的聘书给李一,或者任何聘任李一为兼职教授的书面材料。而且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李一就再也没有来过华师,也没有给学生讲过课。”

  熊铁基回忆,当时李一给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展示了他的“绝技”,比如以手接220伏电“运功”治疗术。但是自己对这个东西“不太相信”。

  王玉德是李一来华中师范大学时的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因为学院有不少是做道教研究的,当时李一来到学院做了一个报告,讲的是道德经的标点问题,个人认为他还是有学识的。”王玉德强调,学校是绝对没有聘任李一的,更没有聘书。但王玉德不能确定是否有下面的系和研究机构聘任李一,“对于李一和华师的关系,还要看到资料最后确认。”

  不只是提供纠结的、真伪难辨的头衔给他的潜在信徒,李一还通过对以前一些表演的模糊叙述,给信徒以他“道行高深”的印象。

  李一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1997年1月19日,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中使用道家胎息法,创造水下闭气生存2小时22分钟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者调查得知,所谓的“水下闭气生存”,其实是李一呆在一个充满空气的玻璃箱中,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更大的玻璃缸中,在玻璃缸中注水,水淹没密闭的玻璃箱,再在水中放上金鱼,造成水下闭气的假象。

  李一的一个弟子向记者承认了上述表演方法,但他辩解说:当年师父只是说自己在玻璃箱子里闭气,水中闭气是外间的以讹传讹。

  对于普通信众,李一则常命几个大弟子演示“神迹”,在《世上有没有神仙》一书中就曾记录,一位女弟子当众嚼碎电灯泡吞下,还能钢针穿透手臂不留伤痕。而李一对此的解释则玄之又玄,其复杂理论中既有道家经典,也有分子医学,还涉及量子物理。

  起到巨大广告效应的名人们现在似乎不肯为“师父”的神奇背书了。凤凰卫视主持人杨锦麟承认去缙云山休息过几天,但对于“弟子”的称号很是不满:“如果我去咖啡厅喝茶,刚好里面贩毒,那我就是毒贩吗?”

  马云是被朋友樊馨蔓“强力劝说”上山“闭关”的。尽管他曾把李一定位为“难得的青年道家研究者”,但现在对于养生治病等种种技巧他“一概不感冒”,他觉得仅仅关注这些表象就是“走歪了”。

  凤凰卫视执行台长刘春则直接否认了“弟子”的名号,“慧根有限,不敢高攀。”他解释说。

  但直到现在,名人的招牌以及各种“神迹”的吸引力,仍然是全国的信徒们远来缙云山的原因。如今,李一门下“弟子”号称三万,上山修炼者已是不计其数。

  “李一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最能让我感动的人之一。”7月底,从海南来绍龙观参加养生班的梁青山说,“广东万形县有一位上师在山里修行三年,特别有德行,使山放红光。可以时空预制。”在他看来,李一和广东这位上师一样伟大。

  梁青山最初是通过网络认知李一的。“樊馨蔓持续在博客中记录与李一道长的仙缘,我越看越感动,所以就来了。我们祖国文化让我们人人都有信仰,让我们人人都自主。”

  在李一和绍龙观的诸多盛名当中,最不为人所知的应该是在重庆司法机关中的“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绍龙观是宗教活动场所,我们早就把它查封拍卖了。”当年曾调查过李一涉及“三乱资金”一案的民警告诉记者。

  在重庆当地司法机关看来,绍龙观的名气,不在于他的养生法,也不在他齐名少林的绝技,而在于他给司法界出了个难题:当宗教活动场所成为被执行人该怎么办?

  2005年,大渡口区经侦支队接到了大渡口区人民法院转来的一个“执行难”的案子:注册在辖区内的润达扶贫有限责任公司拒绝执行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

  经侦队调查发现,润达扶贫公司的实际控制者,早已变更为李一。经过一年的侦查后,经侦部门发现,“执行难”的原因在于,自1998年起,润达扶贫有限公司累计1000万元,被李一以各种方式挪作他用。

  “但是我们发现,与这1000万元有关的公司,都已经是注销或者破产,就只剩下绍龙观”,“可以说李一是一个资金运作高手”,一个当年参加调查此案的民警说。

  这一次调查,整整持续了一年时间。记者在有关部门见到了李一2005年就此事所做的笔录。他对整个调查结果供认不讳。

  “但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所以,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上述民警说,最后,只是查封了李一名下的一辆丰田车。

  而对于当年最大款项的去处——绍龙观,执法部门也束手无策:“按照国家法律,我们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最终的处理是:尽管大渡口区人民法院把绍龙观和李一本人追加为被执行人,但“执行难”却一直难到了今天。“李一非常聪明,他非常小心,名下没有一分钱。连他现在开的汽车,都是挂在他弟子名下的。”警察无奈地说。

  8月1日,记者以书面的方式,就李一的教籍、养生方法、修行经历等疑问向李一发出采访要求,但一直没有回复。

  这几乎是一个“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的现代版本。弟子说,李一就在那些的“非常重要的会议”、“推脱不尽的养生讲座”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绍龙观。那些来自东北的、海南的、上海的、直到清修结束都未睹李一真身的信徒,怀着和记者同样的遗憾离开了。

  新的一届清修班已经在上一届结束72小时之后开课。8月4日,而当记者好不容易碰到李一试图为其拍照的时候,“师父”迅速钻进了一间小屋,就此消失踪影。

  4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30:00李一的“神迹”是怎样炼成的

  李一花了4年时间,从“道士”成为“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手掌煎鱼”“水下闭气”“钢针穿臂”“生吞灯泡”,李一的故事里充满了“神迹”。但他以及他的鼓吹者都刻意回避着李一道长最大的神迹:4年的道士修成中国道教界的最高领袖。

  这其实便是李一“成仙”的秘密所在:李一“成仙”的过程,是一个破绽百出、屡次违规操作的过程。但从没有人去过问过。方方面面一路围观这样一个神仙修成、却保持沉默。这才是发生在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玩味的“神迹”。

  我从重庆市经侦部门了解到的情况是,绍龙观原本就是李一为了赖账、转移资产所耍的花枪。当年李一赖账不还,却把钱转移到缙云山修建了道观。因为现行的法律规定,宗教活动场所不能查封拍卖。李一捏准了这一点。

  从1998年到2006年,8年间,一个没有任何宗教身份的人,在缙云山建了一个道观,广收门徒,却没有宗教主管部门去过问过。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依据《道教教职人员认定办法》,教职人员应该是向“所在地道教协会提出”认定许可。即,李一应该是向重庆市道教协会提出申请。但他却到千里之外的江西龙虎山完成了皈依,又由上海城隍庙的陈莲笙完授他一度牒(通俗讲即道士从业资格证)。然后,再风尘仆仆回到重庆当绍龙观的主持。这么神奇的事情,也没人问过。

  从气功大师到杂技团负责人,再到企业家,再到今天的国学大师、养生专家、道教领袖。李一的每一次转身都恰到好处。想一想和李一同一时代的大忽悠们,多已纷纷落马,为何李一能在险恶的江湖中,以精妙的身段存活至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权利对骗术的迎合:不是因为骗子的狡猾,而是因为我们的监管太滞后。

  一则是主管部门的渎职,一则是名人、媒体的糊涂。李一不是李小龙,他的这份江山,不是靠他的单枪匹马打下来的。我们能看到一系列的身份运作,媒体,名人,肉麻到几乎让人眩晕的吹捧,多少人参与了道长的形象工程啊。

  李一肯定是不干净的,但千里迢迢上山去找李一的信徒,却大多怀着干净的念想。

  6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34:00道士李一:传播信仰还是贩卖信仰

  数月以来,重庆缙云山的“神迹”在口口相传中蔓延着。著名财经评论员笔夫前往川渝地区休假,闲聊之时朋友建议他去拜访一下重庆缙云山绍龙道观住持李一道长。在传说中,李一道长是个精通国学、道家玄学、养生之术的高人,而且他的养生方法,融入了道家的精神、精髓,效果神奇而独特,吸引着许多的人前往绍龙道观拜师学习。据说,这些人当中,有商界名流、也有文艺圈巨擘慕李一大名前往者,可谓络绎不绝。

  事实上,比“道家”、“养生”等字眼更夺人眼球的是李一道长让人惊叹的“奇人绝技”。

  1997年,上海电视台某节目中,当时的李军(出家后改叫李一)坐在一个巨大的装着水的玻璃容器中,水面没过他的口和鼻,全身似乎只有头顶的几缕头发微微露出而已,同时还有几条鱼在他身边游来游去。若干时间之后,两位身着制服的人登台宣布:“现在我代表上海市公证处以国家公证员的身份宣布,李军在密封的容器中的时间共计为2小时22分,以上表演过程均是真实的、有效的。上海市公证处1997年1月19日。” 该段视频在2009年被重新挖掘出来,有网友在著名科学公益组织“科学松鼠会”的论坛中发帖对李一道长此事提问道:“水下闭气超两小时,有谁能用生物、生理、医学解释一下?”不过似乎并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因此有人回帖道:“威德尔海豹最长潜水时间80分钟,柯氏喙鲸85分钟,抹香鲸据说有一个半小时,爬行动物蠵龟10小时14分钟。答案:道士已经超出了哺乳类的境界,进入了爬行动物的王国。”

  有记者掌握到一份工商资料,内容显示:李一,原名李军,重庆沙坪坝区人,出生于1969年9月13日,高中学历。现任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重庆道教协会副会长、缙云山绍龙观住持以及重庆市政协委员。

  不像张悟本,同样口才了得,同样无师自通,同样上过湖南卫视《天天向上》,同样依靠传授养生之道发家致富,同样有中央电视台出身的编导幕后策划,但是一经媒体曝光立刻关门大吉,销声匿迹。

  不像唐骏,深陷学历门风波的打工皇帝尽管用沉默抵挡住了方舟子发起的一轮又一轮攻势,但是“皇帝的新衣”终究还是彻底被人看穿了,接下来他必须用极大的勇气和智慧,忍受更大的屈辱和压力去面对现在的老板和未来的人生。

  不像郭德纲,在别墅区的公共绿地上盖了一个小亭子就成为了“为富不仁”的代表,徒弟打了一个跟踪偷拍的记者便遭到电视台的封杀,最器重的师弟徒弟也宣布与他划清界限,甚至于剧场关门无限期整顿。

  李一道士还是李一道士。在缙云山道教的网站上,各种闭关养生的班级还在接受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报名,其中最初级的,不收学费只收住宿费的“三日观”体验班8月27日这一期学员已经招满,而学费3800元的“道家养生”五日研修班和“女子太阴炼形”五日养生班也招生依旧,每月开班。

  事实上,只要没有人站出来指认李一的道士证件是假的,或者说只要中国道教协会不站出来否认这个“副会长”的存在,那么现在媒体报道中那个依靠拙劣的“魔术”或者“骗术”行走江湖负债累累的失败商人李一就仅仅是李一道士入教之前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一番俗世拼争的失败经历更能为他的痛定思痛大彻大悟添加不平凡的注脚。

  传说中那些得道成仙的高僧道长哪个不是在俗世中历经坎坷、大起大落,最后放下杂念皈依本教修成正果的呢?

  第一个阶段是在他参加电视台组织的绝活比赛之后,凭借着人体通电的魔术或者杂技,李一获得了电视台颁发的一个奖项,尝到甜头的李一很快便组建了一个巴蜀绝技团,开始到处走江湖卖艺。知情人告诉媒体,这个时期的李一其实非常困难,经常入不敷出。但是,无论是人体通电还是别的什么绝活,基本上还是老老实实地作为魔术或者幻术在表演,而没有被用来“治病救人”。

  绝技团不赚钱,李一不得不寻找其他的生计和活路。媒体广泛报道的一个案例是他带领着他的绝技团要上神农架去寻找野人,并因此获得了重庆国光集团老板的赞助和支持。事实上后来野人没有找到,李一的困境也没有得到真正的缓解。

  穷则思变,古今同理。在这种情况下,李一几乎想了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包括开推拿按摩,搞气功培训,基本还都是江湖卖艺混饭骗钱的路数,任谁也没想到,正是在那间小小的推拿按摩馆里,李一等来了他生命中最大的转折。

  这间推拿按摩馆开在了重庆市委机关小礼堂的旁边,据报道,除了门口挂着一张八卦图,这个按摩馆是既没有医疗器械,也没有行医执照,就连招牌都没有,典型的三无机构。然而,李一凭借着特殊的地理位置,结识了不知道哪个级别的重要人物,自己的商业经历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在这个阶段中李一扮演的角色俨然一个手法高超的资本玩家,先是连续创办了华厦、德宏等好几家文化传播公司,紧接着就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一家重庆龙人文化集团,然后就用这家龙人文化集团收购控制了一个名叫重庆国立的电子集团,并通过国立集团,控制了一家专门从事扶贫投资的公司,重庆润达。正是通过润达公司,李一从重庆大渡口区乡镇企业投资公司借贷出了1000多万元,部分用于建设一个叫做天一大厦的项目,其余则都用于缙云山绍龙观的修建和管理。然而,随着“天一大厦”工程的烂尾,李一的资金链正式断裂,根据警方统计的数据,截止到2005年,李一还欠大渡口区乡镇企业投资公司700多万元本金,而它控制的重庆龙人和重庆润达两家企业也早在2000年和2001年因未年检被吊销营业执照。如果缙云山上的绍龙观不是宗教场所,恐怕也早被依法查封执行了。

  从1991年成立巴蜀绝技团到2001年重庆润达被吊销执照,商人李一用了十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确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只能算是一个失败的商人。

  失败的经商经历留给李一的并非仅仅是一屁股欠债和惨痛的教训,至少有两样东西即使在今天看来也是弥足珍贵的财富:一是一张不足为外人道的政商关系网,二是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行当和活法。

  因为有这张网,早在1997年,并没有道教身份的李一竟然成立了名为“北碚区保护道教文化促进会”的社会团体,并且获得了“恢复、开放、管理庙观”的许可和授权。在这种情况下,原本是佛教寺庙的绍隆寺、白云寺相继被李一改建为道观道场。缙云山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为“道教文化名山”。

  外力的相助固然重要,李一自身的觉悟也是这一切转变中最关键的因素。是经商的失败以及过往的经历让他看破红尘,从而一心向道了吗?还是经商的历练加上高人的点拨让他发现红尘之外道观之内才是赚钱致富的绿色地带?总之,从1997年开始准备修建缙云山绍龙观,到2007年在江西龙虎山接受道箓成为一名“合法”的道士,李一花了整整十年时间。

  所以,尽管媒体纷纷质疑,李一如何在短短4年时间之内从一个普通的道士变成中国道教协会的副会长。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着实软弱无力。首先,李一可以说入教时间虽短,学道时间却并不短;其次,有几个道士能够坐拥两座道观,手下还有门徒上万,而且经常地能在凤凰卫视、湖南卫视上出镜亮相,宣讲道教文化?这样的人才对于中国道教协会来说,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看看李一身上的头衔吧!“英国剑桥大学客座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德国传统养生文化协会荣誉会长、马来西亚道教组织联合总会顾问;曾应邀在北京大学、复旦大学、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

  然而李一道士就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而且从此不用再亲自卷起衣袖表演所谓的“人体通电”,更不用钻进小玻璃箱子里被人放到大水箱里伪造所谓的“龟息神功”。所以,任媒体怎么历数自己当年糗事,毫发无伤的李一道士完全可以静观笑看之——你们这不是在批评我,是在替我做广告嘞!也是在替我们道教做广告嘞!

  这句话放在李一道士的身上可以这样解释:道士可能是个道士,但不是正常途径成为的道士。名气可能也有点名气,但相比他的那些弟子来说,他的名气就不算什么名气了。

  据某媒体报道,李一的弟子当中,最出名的当数阿里巴巴的总裁马云,然后还有王菲和李亚鹏夫妇。不过,对于推广师傅最卖力的,还是要说张纪中的老婆,樊馨漫。正是她根据自己在缙云山上“辟谷养生”经历写出来的一本书《世上是不是有神仙》,把李一开始捧上了“养生神仙”的宝座。而马云,也正是受她之邀来到缙云山绍龙观“闭关清修”,并与李一结识结缘的。据说马云到达缙云山顶的白云观后,严格地遵守一切规定:手机关闭,电脑关闭,互联网关闭;不看书,不说话,哪怕是肢体语言也不可以,就这样在山上待过8天,终日里只能面对墙壁上一幅幅道教修炼题材的图画。还据说马云认为“几百年才出这么一个李一道长”,并将李一定位为“难得的青年道家研究者”,认为以李一的年龄,造诣将来不会比南怀瑾、星云大师差。“据说”是否属实尚有待考,不过去年阿里巴巴举办中小企业论坛,就邀请了李一前去演讲授课倒是一个事实。

  此外,被媒体报道为李一弟子的名人还有SOHO中国的老板潘石屹和凤凰卫视的名嘴杨锦麟。不过,这两位很快就出来说话了,撇清自己与缙云山的关系,潘石屹的说法是“我是不佛商仙友”,而杨锦麟更是撰文写道“我本俗人六根不净”。但不管他们是真弟子还是“被弟子”,李一道士的名声是又上了一个层次。

  有了这么一些出名而且肯卖力气的弟子,李一道士和他的缙云山绍龙观自然也是声名日隆,慕名前来“闭关清修辟谷养生”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名流富豪。2009年起,李一与一家叫中智信达的北京公司深度合作,针对高端人群,定期推出五天四夜的“养生修炼特训营”,李一亲授养生疗法、功法,每位学员收取的费用为16800元,据说也是期期爆满。

  据报道,全国各地的信徒往往要排队两个多月再支付天价的报名费后,才能有幸加入每周开设的“5日班”和“7日班”。笔者也专程登录了缙云山道教网“体验”了一些绍龙观养生班的报名要求:除了姓名年龄学历职业等常规要求外,还要求写清“既往病史及现在身体状况,如有疾病请注明服药情况”,还要写明“对未来修行的期望”,甚至连是否打呼噜也要说明。更有意思的是表中还专有一项“问卷调查”,问的便是你是如何与缙云山结缘的,其中第二个选项便是“看樊馨漫的书”。让人不禁联想,莫非根据报名情况还有人可以从中提成?

  李一或许是一个投机取巧的贪财道士,但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凡人、一个身无长技的男人,求学不成经商失败,机缘巧合被他发现在红尘俗世与清修道观之间恰有一条适合他的生存之道,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说是偶然,是因为在李一的人生道路中,起初并没有做道士这个选项,一开始可能只是要为自己 的气功寻找一个渊源出处或者要给自己的推拿按摩馆做一些合理的包装,不料想误打误撞竟然发现一处“世外桃源”。

  说是必然,却是因为当下中国处在社会转型关键阶段,一方面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另一方面文化建设严重滞后,精神生活出现空白。无论穷富无论贵贱,都有自己需要面对和回答的现实问题和哲学问题。现实问题诸如生老病死得靠自己解决,哲学问题比方贪痴嗔妄等往往就需要有人引导,宗教思想和文化恰恰对后者有着自己的见解,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道教也不例外。而李一道士确实也很有可能因为个人际遇等等问题求助道教文化并得到必要引导,从而悟到其中之妙,决心投身其中。

  事实上,如果绍龙观各种养生班的收费没有那么高昂,报名的信徒中没有那么多的新富新贵,或者说,如果没有所谓的“通电疗法”,没有传说中的“天上人间连锁店”,只是给人提供闭关清修的方便之地,那么他们收多少钱办多少班都应该无可厚非。相比一些宗教场所只知道门票收钱、烧香收钱、求签收钱、敲钟收钱,通过闭关清修、辟谷调养的方式让俗世中人有机会感受道教文化和自然气息,暂时放下一些俗事杂念,缙云山绍龙观的传道之法和经营之道的确有其过人之处,而且,如果道法自然确实能让众多学员身心健康,如果能够将所得之财用于慈善用于公益,那也真值得让道教同仁齐赞一声“无量寿福”,我们也没必要扯上太多信仰话题。

  剩下来的问题无非就是需要李一道士自己来回答和证明:一是绍龙观到底有没有非法行医,二是所得之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李一道士说得清,自然是好。如说不清,作为道士,会有本教戒律伺候;作为公民,还要接受国家法律制裁。

  事实上,李一的诸多养生观念并非是错误的,甚至有些是值得推广的。但倘若建立在利用所谓的“142分钟水中憋气”、“徒手220V的电压来检查身体、看病”等有悖常理,甚至带有宗教迷信色彩的东西拿来进行“叫卖”,那实在不是“大师”所为,而是神棍行径!

  在今天,打着“宗教”、“养生”等的幌子,实际却为成就事业的,今天是李一,明天又会是谁?

  11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42:00李一道长,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神仙世界离现代人的生活是越来越近的了,真正的神仙我过去只是在老人们传承的神话故事和导演们拍摄的神话电视剧中见到过,真实的神仙么,请恕本人眼拙,有眼不金镶玉,茫茫红尘、芸芸众生,不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活神仙?

  上一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可谓是神功闪耀,各路神仙纷纷下凡。先是有神功大

  师严新远隔万水千山,一道真气发出,迅速熄灭了大兴安岭的大火;接着有中功始祖如来佛祖的弟子张大师应劫而生拯救世人;还有“活佛菩萨”张宝玉自称具备“非眼视觉”能力,能够意念送货取物。这一群人,一个接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是,他们在与反伪斗士何祚庥、司马南、方舟子等一批有着社会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科普人士的战斗中,终因无所遁形,最后只能黯然离去。二十世纪末,神棍和差点动摇国家根本,鉴于其反科学、反人类,反社会的反动本质,国家对其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干净彻底的清剿,神仙们曾经一度销声匿迹,国家也初步呈现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国泰民安原本是件很好的事情,就此延续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然而就在近几年,不甘寂寞的湖南卫视硬是给折腾出来了两个活神仙,一位是“地瓜王子”林光常,去年在台北锒铛入狱;另一位是当代扁鹊神医张悟本,今年也在北京仙梦破灭;终究是应了一句古语:夜路走多了,总要碰上鬼的。

  虽然神仙的下场都很悲惨很可笑,也许是在天庭里呆得太久太腻,所以静极思动,最近又有神仙下凡,特别耀眼的当数中国道教协会的副会长李一。此人非比凡人,据说神功盖世,一是能够辟谷数月,不食人间烟火,当然这是李道长自己说的,没有人真的见到过;二是潜入水中闭气两个多小时,可以不生不灭,这有上海某电视台视频为证,超过吉尼斯世界纪录十倍有余,可惜就是进不了吉尼斯;三是此人神通广大,据了解张纪中、李亚鹏、王菲等演艺明星都曾经是他的亲传弟子;四是李一道长的“养生班”办得十分火爆,最贵的是“总裁研修班”,36000元/人;还有“道医调理”9000元/人、3800元/人的“道家养生”五日研修班及“女子太阴炼形”五日养生班。

  李一道长是不是真的神仙下凡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神仙吕洞宾是喝酒吃肉的,如果不吃东西,即使神仙如吕洞宾也是会饿坏的,可是李道长竟然可以做到几个月辟谷,真的了不起;李一道长是不是真的是爬行动物转世我不知道,但是他如果真的能在水底闭气两个多小时,那绝对不是哺乳动物的行为,爬行动物也只有极少的动物具有这般本事。因此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李道长比神仙更神仙,比爬行更爬行。

  不晓得朋友们注意过没有,上述所有神仙们,他们无一例外都具备同一种特殊的嗜好——爱钱,吹牛的水平一个比一个高,吸金的本事一个一个比一个强,也许当代的神仙们都改变了本性,他们修行不再是清苦的修炼,他们都已经改行炼黄金了。

  12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44:00欧阳肃通:道士李一不是宗教是巫术

  时代周报:中国人经常说,当代人的问题是没有信仰,但是其实我们又能看见很多信仰,比如现在电视养身节目就宣扬黄帝内经,阴阳五行,还有一份新闻杂志连续向大家介绍少林隐僧、道士李一等等,这些东西可以填补信仰的空缺吗?

  欧阳肃通:我倒不认为当代中国人是完全没有信仰的,反倒更多是各种信仰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我们今天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判断究竟谁是真谁是假。像少林隐僧、李一等人,他们到底是“大师”,还是骗子,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不过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除了人的素质问题以外,我们国家现行的宗教管理制度和理念也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欧阳肃通:从报道来看,这些信仰活动的信徒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单纯寻求心灵安宁的,这类情况在今天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存在,他们的目的其实更类似于心理治疗,所以恐怕很难说是宗教。而另一种人则完全是抱着功利目的来的,希望自己能获得某种特殊的神灵眷顾。

  比如今天中国热衷求神拜佛的人中间,官和商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们很多人平时行为并不检点,却特别在意神灵保佑,这完全是一种功利心态。这种信仰方式其实在宗教学上有严格的界定,被称为巫术,也就是俗称的迷信。在我们国家常常有人把“宗教”、“迷信”混淆并用,这其实并不科学,宗教学上这两者是有严格区分的。

  时代周报:请定义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宗教?我觉得宗教似乎应该对世俗是有一定超越性的?

  欧阳肃通:宗教当然应该是对世俗有一定超越性的东西,但是还不仅如此。马林诺夫斯基(他是费孝通的老师,著名人类学家)指出,和巫术相比,宗教是具有终极性、伦理性追求的;而巫术则相反,它只是技术性的东西,旨在追求某种特定的、个别的目的。这点也是大多数宗教学家所强调的。

  另外,宗教和巫术的另一重要区别在于有无集体信仰生活和公共性的教会,这点是涂尔干所指出的。真正的宗教信仰总是某个特定集体的共同信仰,这个集体的成员不仅思考关于神圣观念的问题,而且还把这种共同观念转变为共同的实践,这就是教团或教会的作用。而巫术就完全不同了,巫师与其追随者的关系从本质上来说,就如同医生和患者那样,只是萍水相逢的个人关系而已。

  时代周报:中国传统的道教,以及佛教在中国变种以后的禅宗,在历史上是形成了涂尔干定义的这种宗教的吗?我觉得两者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文人谈资而已?

  欧阳肃通:其实从历史上看,禅宗差不多就成了一种文人谈资,变成了玄谈式的东西。批评禅宗的人都认为禅宗丧失了佛教原本的宗教内涵,这个批评未尝没有道理。不过佛道两教更多地还是融入了中国的民间信仰当中,这些民间信仰其实都很难完全用佛教或是道教来界定,老百姓常常什么东西都放在一起来拜。观音菩萨和王母娘娘、财神爷都放在一起拜,你说他们信佛教还是道教呢?中国的民间信仰是五花八门的,它们也是很奇怪的东西,但确实有巫术的意味。

  时代周报: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似乎这种“巫术”才是信仰的常态。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肃通:在今天的中国,恰恰是巫术性的东西在冒充宗教泛滥。不能说这是因为中国人天生就比别人更没素质,我以为问题的根本出在我们国家一些地方的宗教管理理念上。在我国,宗教过去长期在意识形态上被视为一种潜在有害的东西。这样宗教在社会生活中的定位就很模糊。将宗教活动办得比较有规模的人,很有可能被扣上的罪名而加以惩治,他的发展前景归根结底必须取决于和地方政治的关系。这样一来,那些在地方上开展宗教活动的人,如果想要做成功的话,就得走上层路线、拉关系、壮人脉、炒作等等。这样的行为,这类伪宗教必须要依赖某位人脉亨通的特定“大师”,久而久之,这位“大师”就不再是这个宗教组织的一员,相反,他会成为后者的主宰。不难想见,这样的信仰活动不仅极容易堕入巫术,甚至也有可能变成式的东西。

  时代周报:宗教太沉重了,而且往往还要逼人认错悔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知识分子,好像还是更喜欢把信仰和文化扯到一起,说起什么道、禅、天人合一这些东西,头头是道,但是信仰跟文化肯定还是不一样的吧?

  欧阳肃通:宗教当然是有自己的精神内核的,不过不同宗教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不同。你说的悔改和沉重,并不一定每一种宗教这样看。但不管哪一种宗教信仰,它都是面向大众,面向一个群体的,它除了信念,更是一种具体的生活方式。而在中国,过去对待宗教一直存在着一种“士大夫心态”,非要把信仰和文化扯到一起。

  当然我不是说信仰和文化无关,问题是中国的文人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完全是一种玄谈的态度,文人士大夫的玄谈式信仰和自身的生活方式是割裂的。可笑的是,士大夫却反过来总是喜欢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看待大众的宗教生活,仿佛自己比后者更高等。韦伯曾说过,在中国的高贵知识者和大众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信仰鸿沟,这大约也是一个事实吧。

  时代周报:使用涂尔干这个定义的话,那么今天中国民间有些所谓“宗教活动”只怕只能说是迷信活动,而且这些活动大多是以“复兴传统文化”的名义展开的。尤其是近些年,不仅养身保健界出了刘太医张悟本,所谓宗教界的“民间高人”也层出不穷,你是怎么看待这种现状?

  欧阳肃通:中国今天民间的宗教活动也不能说都是迷信,认认真真从事宗教活动的人也不少。但问题是,我们国家现在的宗教管理存在着逆淘汰的不良倾向。当今中国很奇怪的一点是,凡是认真把宗教当作宗教事业来办的,都很难得到鼓励,甚至还可能受到限制和打压;但是把宗教当成旅游业、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来办的,却大受鼓励。这真是咄咄怪事。

  你说的那些所谓文化复兴运动,其实在地方官眼中不过就是有利于GDP的运动而已,就像国内这几年不断曝出争夺“名人故里”的新闻一样,你以为他们真是因为热爱“传统文化”才这么做的吗?其实宗教本来是人类正当的精神追求,但我们却时常不承认这一点,不把宗教当成严肃的事业对待,所以才会跑出来这么多 “民间高人”,而真正的宗教大师在这种体制下却无法彰显。

  这可以说是一场劣胜优汰的竞争,我们国家现行的宗教乱象,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更大范围内社会现状的一个反映吧。有鉴于此,我提倡我们今天应当树立对宗教的“新思维”,以求正本清源。这个其实也不是我的发明,早几年就有人公开呼吁过了,我在此要再次呼吁。

  14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51:00张鸣:热闹的一僧一道

  《红楼梦》里有一僧一道,均为世外高人,只有主人公有难,需要度化时才出来。最近世间也有一僧一道,都是人世间的高人,经常在媒体上露面,为众人追捧的对象,道为李一道长,僧为少林隐僧德建。

  台湾的和尚也经常上媒体,不过,人家出山,背后有庞大的公益事业,为世人做善事,证严法师也好,星云也好,不见得本人有什么绝技高招,但我们的僧道出名,好像都是因为有功夫。僧是失传的少林绝技,道则可以在水中闭气两个多小时。

  眼下的中国大陆,佛道两教很有点热度,不少佛寺,门票贵,香火盛,熙熙攘攘的香客,从达官贵人到贩夫走卒,都舍得大把大把地掏钱,但求神拜佛者,往往寄希望于佛道的术,寄希望于庙里的泥胎和泥胎旁的僧道,可以通过什么法术,或者让他们财源滚滚,或者使他们官运亨通。上香布施的人,绝少有人在意两教的教义以及教义背后弘扬的善行。达官贵人们似乎觉得,自己平日尽可以胡作非为,只消拜佛的时候大把布施,就可以保佑,实在不行,让大和尚做法,要官有官,要财有财,要二奶有二奶。小民没有贵人布施的豪气,但拜佛的心理,却也相差无几。而僧道辈,也迎合香客,说的,讲的,都充满了功利主义的气息。把个佛寺道观这种清静之地,变成了凡人跟贿赂交易的场所。

  正因为如此,人们在意的,不是他们的学问,他们的修为,他们对教义的阐发,而是他们的功夫。有功夫,才有法术,有法术,才能给他们办事,哪怕办缺德事。

  当然,在大陆佛教传播的早期,像释道安、鸠摩罗什这样的高僧大德,也有一些功夫,但这些功夫,纯粹是传教的助力。他们在佛教史的功业,主要是翻译佛经,传布佛法。而道教史上,无论开山的张陵,以及后来的孙思邈,再后来的丘处机,都有治病救人的本事,治病消灾,本身就是弘道,其做法,很类似今日的公益事业,并非炫耀自己的功夫。也就是说,僧也好,道也罢,无论他们自己,还是外界对他们的观感,首先应该着眼于他们的“道”,而非他们的“术”。对于和尚,嗔尚且是恶,更何况动怒开打。拳脚和尚,只是世界佛教的支流中的支流,佛教界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哪里讲什么武功。而现在一提到中国的佛教,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少林武功。既讲武功,无论释永信也好,德建和尚也罢,媒体贬这个,推那个,说到底无非是争个武学正统,武功高下。于佛法,又有何益,于大众,又有何功?

  正统大教之外,明清两代,民间宗教无数。有的是白莲教谱系,有的是罗教谱系。每个宗教的创始人,都有两件法宝:一是一套通俗的,结合了儒释道道理的宝卷,合辙押韵,朗朗上口;还有就是一套气功本事,可以健身,可以治病。传说中他们有些人的功夫之深,令人瞠目结舌。比如李一这样的龟息功,人家据说可以闭息数月甚至数年。那时也没有媒体,更没有公证处,哪里去验证呢?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对于这些数以千计的民间宗教高人,经研究者的研究,绝大多数只有四个字:借教敛钱。

  李一道长和德建高僧也许都是正教的高人,没有这样的嫌疑。但如果仅以其术耀人,人心道德也就坏了。当今之世,世间不乏这样的僧道:行走江湖,行走高门,无非是借教敛钱。媒体热炒一僧一道,就算没有道德问题,也顺便炒热了骗子。况且,这样基于“术”的热炒,无非是 ,造出现世的活神仙,让大众追捧。如此这般,对世间有害,对作为传统文化一部分的佛道两教,也大不利。(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15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53:00存在即合理 说说李一现象背后我们的寂寞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看了《南方人物周刊》关于李一道长的系列报道,我首先想到的是这句话。

  从报道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媒体的取向,南方人物对话李一的文章《我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也说的都是与“道”有关的事情,作者在其中说“事实上,在与李一对话时,总有一层隔膜笼罩在中间,不可捅破。问及一些世俗化的敏感问题,他常以‘不能讲’、‘不能说’、‘不自然’,跳跃过我的问题。站在道家的角度,这或许是玄意,是‘道可道,非常道’。而以现实的感观理解,这基本等同于‘无可奉告’。”,另一篇题为《李一是一位道医,也是术士》的文章,系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宫哲兵所述,作者在文章中说:“我现在总体(对李一)保持一种审慎存疑的态度”。同时南都的报道后续跟进了一些缙云山的“仙友”或者说“信徒”对李一道长以及这种道教修行“辟谷”“闭关”等的态度。

  这期报道之所以会引起如此大的关注,很大的原因在于涉及到了商界也演艺界的名人们,比如马云以及王菲和李亚鹏。我理解记者和很多人一样在“神医”张悟本之后对所谓“养生”之法的怀疑,但在此,我不想对这则消息本身做任何非黑即白的判断,我想说的是,李一道长的存在并受到名流拥蹇这个现象,很现实,看似生疑,但在我们这样的时代,其实也很正常。

  我们生活在网络流行语层出不穷的时代,一句“哥吃的不是面,是寂寞”演绎出了无数个寂寞的版本,类如“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姐发的不是贴,是寂寞”、“哥不寂寞,因为哥有寂寞陪伴”。仿佛在网络这个平台上,主旋律的一个重要音符,就是寂寞。而在现实社会摸爬滚打、傲视群英的各界名流们何尝不是如此,当年轻的80后、90后守着键盘十指飞扬大书特书自己寂寞之时,生于60后、70后的社会精英们何尝也没有逃脱他们的“寂寞”情怀。

  寂寞,有很多解。老祖宗的典籍里说:“风尘不起,囹圄寂寞。” 说的是空虚。《文子微明》:“道者,寂寞以虚无,非有为於物也。”说的是恬淡的状态。

  就从普通的你我说起,我们可以说生活在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物欲横流、人人逐利的时代;我们可以说我们生活不缺乏娱乐和调剂,我们也可以说这个时代娱乐至死;我们可以说我们的物质极大丰富,也可以说拜金在成为一种时尚。在我们批评“非诚勿扰”中的马诺女们之时,我们也在反思我们为何她们口中说出的拜金理想竟然可以博得如此高的收视率。答案是简单直接而残酷的,那就是我们的社会有着拜金主义繁荣的土壤。

  从普通人而言,我们每日奔波,生活在一个过快的社会,每日上班下班加班,疲惫赚钱,有买不起房的困扰,有养不起娃的苦恼,所以我们用“寂寞”作为代名词聊以,没有时间去想去分享去找寻曾经“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写诗作画”的理想。所以才有了一个房子压死一个中产的慨叹,才有了吴祚来在评论中的慨叹,他说:“快致富、快发展、快成长,快已成为一种传染病。生命是过程,而不是‘快’,快乐与幸福无关。过快使人失去自我与内心,使个人与民族失去精神涵养,甚至在文化与精神上‘失忆’,失去生命的质感与幸福感。”

  也许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是为了“仓廪实”的生活。但是更有人在中年达到这个目标之后却发现了虚空,生活没有质感,向前没有目标,找不到自我的价值。也许我们平头百姓可以满足于一个短暂的假期和一杯午后的香茗带来的慰藉,而对于那些功成名就、物质殷实无忧的富人们而言,他们的精神需求更难以满足。“浸淫在名利场中太久的他们,渴望切换另一种气场。”

  一来物质的膨胀已经让富人们对精神需求阈值跟着提高,越往上爬,压力也就越大,有些人会精神世界孤独、抑郁、畸形,渐趋崩盘,二来在我们这样精神本就贫乏社会能够寻觅的精神家园实在有限。这让我想起了《甲方乙方》中那个非要到乡下去过苦日子的暴发户,过惯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好日子,总是怀念受受苦。现在没有那么多暴发户演变的社会精英,但是我们的精神和暴发户也有相似之处,经济急遽膨胀之后我们看到的只有整齐划一的城市和处处相似的霓虹,拆迁拆没了传统,重建建成了盲目。

  也许说精神家园有点矫情,按照马斯洛的人的五种需求理论,我们很多人也许还都在底下三层摸爬滚打中,但无论是穷人、富人、名人、普通人,都有精神需求,就像每个人都需要爱情、友情、亲情一样,除了物质之外,我们还缺点什么,也许是信仰。

  所以,有些事情就应着这种需求而生了,比如都市白领亲睐的瑜伽,调整呼吸能创造宁静,从而真正摆脱精神上的疲惫,这也叫养生。比如京郊如火如荼热烈的农家乐,能够给节奏过快的都市生活一种调剂,给予休息一种真正放松的选择。比如现在被媒体盯得很紧的缙云山和李一道长,也许有人说道教注重今生的修行,其实就是养生的,我不评论,因为我的确对宗教涉猎不多,但无可否认的是,李一推行的一些“修行”的模式恰好吻合了一些社会名流的要求:没有手机、没有干扰、吃素、安静。亦无可厚非。

  其实有这样精神空虚症候的也不只是我们的精英、我们的名流、我们的富人和我们自己,国外也如此,他们诉诸于宗教和社区协会,香港台湾这种“准宗教的、不完全强调信仰的、注重生活修行的行为现象”更是普遍。

  缺什么补什么,物质追求之外,我们缺少一个让精神追求生根发芽以致慢慢成长的环境,所以缙云上补位了,只要不行骗,也没什么不好。在物欲横流、娱乐至死的时代,如果没有人去寻找平和、寻找清净寂寞才是不正常的。

  16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5 10:56:00有关李一问题的几个链接:

  18楼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14:01:00是谁塑造了神仙道长李一?

  成道成仙历来是中国人的一个梦想,不管帝王还是寻常百姓,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得道成仙,长生不死。如秦始皇为求自己能够长生,于是四处派人寻求丹药,寻找“仙人”,但最终,秦始皇没吃到长生药,既没有长命百岁,就连秦王朝也早早灭亡了。汉武帝同样也迷恋仙术,也希望自己能够长生,最后非但没有长生,连自己的儿子也给杀了,算是人世间一大悲剧!而这些都是迷恋于仙术和求长生带来的后果,其实,历代帝王都希望自己能够长生,只是他们的用的方法不同,因为他们都深深的体会到做皇帝的好处。而对世人来说,权利越大,欲望便越多,总逃不出这样的怪圈,常常迷信于某一个“仙人”“神人”,为自己祈求平安,事业通畅。当然,心里想想都没有问题,谁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只是过于依赖“仙人”“神人”,便是一种迷信了。

  信仰是每一个人的心灵寄托,比如当一个人感到迷惑无助的时候,通过烧香拜佛来放释一下心情,把心灵寄托在“佛”身上,还有各种宗教的教主身上,如天主教呀,基督教呀!这些都是个人的信仰不同而已,我认为不是迷信。因为这是对一种宗教的信仰来释放自己的心灵上的困挠,找到一个寄托。而不是迷信于某一个人,而现实中,往往是很多人迷信于个人“仙术”“神力”,如听闻附近某山陵之中有位“神算”,有位得道高人,大家都去求拜,仙人说什么都相信,结果把你自己搞得迷迷糊糊的,特别是一些中年妇女和奶奶级别的人,很容易上当,因为她们用自己的话来讲,只希望为家庭求个平安,没什么不妥的。

  最近,重庆市北碚区缙云山绍龙观的道长李一被质疑涉嫌强奸后,一时间在社会上引起一番热潮,而神仙道长李一也被冠上一个“神棍”的称号。为此,各界正义之士对这位神仙道长的无耻行为,大批痛骂来解心头之恨!然而,世上任何事物,都是有因果关系,今日的神仙道长李一为何会成为“神棍”,媒体和崇拜人士都功不可没!

  要知,李一道长未成“神仙”之前,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与坊间传闻,让重庆缙云山“绍龙观”的道士李一风光无限:双手导电220V进行诊疗,水下龟息闭气两小时,通过“辟谷”寻找人体的终极能量:“道长”李一频繁现身杂志报纸宣讲玄学,在凤凰卫视等电视台上与名人主持们谈笑风生:“师父”李一“拥有3万信徒”,马云、杨锦麟、王菲、李亚鹏各界名流“皆是其弟子”。

  这些名人和民众之所以迷信于神仙道长李一,无非是随着生活的改善,希望通过求仙拜神来自己增寿,这份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反被“神仙”道长李一利用,用其名流弟子来增加人们对他的信赖度!固此,名流在“拜师”时,要谨慎,多长一双慧眼!

  而这是这些媒体新闻的盲目报道和民众的盲目崇拜,成就了李一这个“神仙”道长。我们在批李一神仙的道长的时候,是否也该想想这些社会问题的存在,将一个“神仙”道长打“死”很容易,众人汇聚口水,便可将他淹没,便可永不超生。而如何将媒体盲目的报道根除,则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现今中国的社会很浮躁,新闻媒体为求“新、奇、快”来吸引观众,不求“真,准、确”来探求真相,往往在第一时间来误导人们的判断。结果塑造成了一个个“神仙”道长李一,坑害了民众的利益。这些问题不解决,打倒了一个李一,还有千千万万个李一从媒体中站出来!

  如果说民众盲目的崇拜是无知,而媒体盲目的宣传则就是无耻了。固此,各界媒体在报道的时候,在“新、奇、快”的提前下务必要做到“真、准、确”。否则,害人又害已,得不偿失!

  20楼赞作者:文昌星时间:2010-08-16 15:22:00估计这回没有仙招,一定坐定大佬,

  21楼赞作者:正观时间:2010-08-16 16:12:00巫术怎么定义呢?操控自然,缺乏伦理内涵?

  22楼赞作者:正观时间:2010-08-16 16:25:00道教目前有术而无教,不从伦理和人生关怀上下功夫。无可奈何。

  陈樱宁要把仙学从道教中剥离出来,理由是“仙学是科学的,可验证的”。此为昏线楼

  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16:58:00季渚鸿:李一“神仙门”亟须司法机关介入■ 第三只眼

  目前看,李一的问题不止于行政违法,可能涉嫌诈骗罪、强奸罪、拒不执行判决、裁定罪等,已经符合《刑事诉讼法》第86条所规定的刑事立案条件,重庆警方应该一查到底。

  重庆李一道士因为能在水下憋气两个多小时,又有一众名人“弟子”,而被公众关注。然而,媒体深入报道发现,李一的所谓“仙家事”有忽悠之嫌,而且涉嫌利用宗教敛财、逃避判决执行、甚至涉嫌强奸女弟子。12日,李一道长的皈依弟子到重庆市民宗委举报其“敛财”、“与多名女弟子有染”、“涉嫌强奸”等多项内容,民宗委接受举报,表示将进行调查并会及时反馈调查结果。(8月15日《时代周报》)

  李一道长颇有些名人拥趸,甚至有人写出了《世上有没有神仙》一书为其鼓吹。有没有神仙,笔者不知道,但神仙如果在天上,那他自然不需要接受法律的管辖;但,一旦神仙坠入红尘,与孔方兄打上交道,那就必须接受法律的管辖,如果涉嫌犯罪,更可能锒铛入狱。

  一者,李一道长未必诚实,比如其自述的名校教授、道教世家、子虚乌有的“昆仑派”传人,已经被媒体证伪。

  这些问题,以及举报人所称的李一与多名女弟子有染、克扣员工工资等,重庆市民宗委有义务一一查实。

  二者,早在1998年,李一这个前杂技团团长、面临困境的商人,便以“道士”身份,将重庆缙云山的绍隆寺改建为绍龙观,以此为基地呼风唤雨;但修建道观8年之后,他才成为道士。

  其中,重庆宗教管理部门,似乎有管理不到位的问题。如今,李一被推向舆论风口浪尖之际,再由他们做出调查,其公信力自然要打个折扣。

  看来“李一门”,除了行政机关,更需要司法机关介入。早在2005年,警方侦查发现,重庆润达扶贫公司拒绝执行一笔已经拖了7年的赔付判决,这1000万的债被公司实际控制人李一以各种方式挪作他用,其中最大的一笔用来修建绍龙观。警方表示:“李一非常聪明,名下没有一分钱。连他现在开的汽车,都是挂在他弟子名下的。”“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所以,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

  现在拔出萝卜带出泥,目前看,李一的问题不止于行政违法,可能涉嫌诈骗罪、强奸罪、拒不执行判决、裁定罪等,已经符合《刑事诉讼法》第86条所规定的刑事立案条件,重庆警方应该拿出“打黑”的魄力,一查到底;另一方面,如果道士李一的所谓强奸、敛财等都是不实传言,也可以还李道长和缙云山一个清白。

  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17:23:00李一道长与“现代缺失”刘晓倩

  来自重庆缙云山绍龙观的道长李一,最近成了网络上的风云人物,他大讲道家养生乃至国学,据称弟子3万,很多是企业家、明星大腕。最新一期的《南方人物周刊》将他做上封面,书有“为什么马云、王菲、张纪中拜他为师”。

  当南都记者问李一希望缙云山道场在当下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时,李一说:“绍龙观所要承载的,是帮助中国的时代记忆与传统文化的复苏找到一些媒介。比方说,如何把‘道’翻译出去。‘道’和‘道教’不同,‘道’其实本来就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到今天为止,我们很难想起我们的生活和‘道’有什么关联。”

  李道长在“释道”的同时也看病,他看病的方式之一是把220伏的电流导入自己身体,然后“酌量”传给病人“检查身体”。他还曾在上海的电视节目中表演闭气,坐在装满水的玻璃容器中,闭气两小时22分钟,由上海市公证处当场公证表演的真实性。正因如此,也有报道说李一是不是第二个张悟本?

  于是,关于李一道长这样的人和事,就引起了极大的争议。看病和闭气自不用说,正如南都记者随后的一个疑问是:“鲁迅说过,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在于‘道’,但是现在,用你的话讲,‘道’已经需要翻译了?”

  就绍龙观与李道长的红火程度,可见现代社会的“道”需要翻译和解释出真相,因为传统文化中用来解释天理伦常的这个宇宙规律,已经离我们遥远陌生了很久。在古代思想失传之后的再“翻译和解释”,又有几位智者能将其真正还原。这便是人们对于李道长赋予自身使命的怀疑和争议。

  在窦文涛主持的一期节目中,用“时代缺失排行榜”列出了这个时代正在缺失的东西,依次是:一、理性,二、真爱,三、信任,四、信仰,五、平等,六、真诚,七、利他,八、创造。看到这些全部应该划归真实人性的“缺失”,便多少能明了人们急切寻求“道”的心情。

  然而这种寻求,是否只能一次次地从充满争议的李一道长或什么别的道长那里得到,是否总是需要投入重金,从个别重新研读和“翻译”《道德经》、《易经》的人那里得之有关生命伦理中不相连贯的一二?在生活中,却总是以一种充满排斥、心怀贪念、与天地相隔的方式度日?不道德交易,破坏环境,杀戮残害生灵,生活中行为的点滴修炼是否远比盲目崇拜一个所谓大师来得有效?

  “道是生活的全部”,用生活中的思想行为去恢复和理解古人的道,与天地自然相通,真诚的检点和修炼才是弥补缺失的永恒方式,而不是仅仅求教于道长或大师就可以速成的。

  赞作者:xu_da_di时间:2010-08-16 19:53:00“师父的胖和我们的胖不一样。”在窦文涛主持的一期节目中,用“时代缺失排行榜”列出了这个时代正在缺失的东西,依次是:一、理性,二、真爱,三、信任,四、信仰,五、平等,六、真诚,七、利他,八、创造。===俗话说,胖和尚瘦道士,真伪一望可知。我们缺失的不是12345678,而是智慧,简单的常识智慧。

  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20:44:00道长李一:避不开的“过去”谢勇

  已经过去的7月份似乎是“名人”受难月,先是唐骏,这个有着“打工皇帝”光环、在任新华都CEO兼副总裁被爆出学历造假,随后,在争议声中,力挺唐骏并出面为之辩护的西太平洋大学校友,同样拿了博士学位的地产大鳄禹晋永又被爆出涉嫌诈骗。而第三位被放置到曝光台上的人物就是道士李一,不过与前面两位不同,李一成为媒体关注焦点,却仿佛在经历一次过山车般刺激的过程,从 到去魅……整个过程还没有最后完成,甚至结局如何还需拭目以待,但是无论如何,当年在水下呼吸的神迹,因为公证机关拒绝对除当事人外的任何人公布公证信息,只剩下一段不可证实,似乎也同样不可证伪的罗生门,除非,让李一道长在公众目光下再次演示一遍,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已经近乎于零。

  不知道有没有人绘制一份李一道长的媒体路线年前在上海电视台的猎奇节目,再到后来的湖南卫视、凤凰卫视,《中国企业家》杂志一直到著名时政类杂志《南方人物周刊》的封面人物,李一道长几乎是伴随着媒体一路成长,也渐渐被涂抹上了神性的光泽。这很难说是谁有意为之,因为即使是形象营销天才,和媒体配合得如此合辙和韵,也是异常困难的事情。我更应该将之视为一个相互成就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其实也是李一道长成长的过程。

  翻翻手头能找到的李一道长的人生经历,如果去掉记者有意为之的一些神化伪饰,或者用一种世俗的眼光,我们大致可以勾勒出一份成长的履历:1969年,李一道长,或者用他的本名,李军,生于一个有道教信仰的家庭,3岁时候,也就是1972年,“文革”中,遭遇一场大病,随后被父亲送去河北,如果记者没有撒谎,李军没有受过正规教育,而是受到“纯正”的宗教教育,并且学过民间的中医,在上世纪80年代初,他组织过一个类似杂技团的表演组织,靠卖艺为生,而且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艺人,曾经夺得过重庆一次比赛的冠军。随后,李军的舞台搬到了上海,1997年,他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露面,在密闭的玻璃容器中坐了两个多小时,现场观众见证了这一“表演”,或者叫“神迹”,更为奇特的是,还有公证人员现场公证,确保了事件的“真实性”。

  与神通相伴随的是医术,与在电视台露面相去不久,李军在重庆市委机关大院开设了一个道医馆。据媒体采访到的信息称,当时的多位领导对李一的医术很信服,这难免会让人猜测为什么他能够在党政机关里面开设医馆,是否具有医师资格证。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军开始了他的事业,恢复缙云山上绍龙观,并以此为基地,发展壮大一个事业团体。而有了绍龙观,李军也终于可以不叫李军,而叫一个充满玄学色彩的名字“李一”了。

  有篇报道中这样一段话读来颇有意味,不妨细细观之:“如今,李一轻易不以术示人——他已不再需要通过惊世骇俗的方式展示自己或者说服别人,虽然他的弟子还偶尔表演‘掌心煎鱼’之类的功夫。历史上道士有装神弄鬼的形象,他是个聪明人,不想被扣上这顶帽子。”

  之所以说这段话有意味,是因为在我看来,这其实深刻解释了李一道长的某种转变,真正让李一道长头疼的,其实未必是今天不少媒体人所执著的那个问题:当年的表演究竟是真是假?因为只要李一坚持不表演,人们就无法验证。让他头疼的恐怕是这种“转变”本身,他常常矢口否认他的态度观点有什么变化,但事实上,今天的李一道长是一步步修炼来的,是随着中国社会变化和受众需要以及由此带来的“商机”一步步成长的结果。

  从卖艺为生行走江湖,到显露神通吸引信众,再到在权力中枢里开设医馆通过治病扩大影响,一直到拥有道观经营事业,这就是李军转化成李一的过程。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与文化传播过程中的不断神化的同时,李一道长实际上在经历着一个去魅的过程,而且,神化与去魅形成一组相互支撑、相互呼应的二律背反:一方面是他的公众形象从“江湖术士”而“气功师”而“神医”而“养生专家”而“国学大师”(未来),而另一方面,他的个人形象却是“去魅”的,从能水下打坐两个多小时到以行医为主,再到后来医术高明也仅仅是一种传说,成为养生专家,一直到最后完全告别神迹,成为人类精神的守护者,这也是李一道长从社会底层不断突破阶层瓶颈,步入名流上层的过程,而这个轨迹,实在是非常高明而有效。

  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20:46:00有评论针对今天追随李一修行者众多,且不乏富豪名流这一现象,提出中国富人,所信基本上是巫术的质疑。这个质疑自然不无道理,以人类文明发展观之,李一不少行为确实属于巫术范畴,不过另一方面,今天媒体的质疑由于过多拘泥于李一当年各种神通究竟是真是假,没有注意到李一其实一直处于变化的状态,比如,《南方人物周刊》与李一的对话《我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已经很难看出李一身上的巫术气质了,相反,现在的李一,已经成为现代社会所需要的精神教父。他的说法,已经极具现代宗教情怀。人类文明从巫术到现代宗教的演进,几乎就要在他身上完成了。而他今天的显赫身份,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任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也预示着这个极度聪明的中年人灿烂的未来。就这一点,他和张悟本截然不同。可是,李一身上的“过去”是他始终迈不过去的坎,今天他必须面对,而不是刻意回避,而对社会公众而言,理解李一,未尝不也是理解这个时代乃至我们自己的一条好路径。从卖艺为生行走江湖,到显露神通吸引信众,再到在权力中枢里开设医馆通过治病扩大影响,一直到拥有道观经营事业,这就是李军转化成李一的过程。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与文化传播过程中的不断神化的同时,李一道长实际上在经历着一个去魅的过程,而且,神化与去魅形成一组相互支撑、相互呼应的二律背反:一方面是他的公众形象从“江湖术士”而“气功师”而“神医”而“养生专家”而“国学大师”(未来),而另一方面,他的个人形象却是“去魅”的,从能水下打坐两个多小时到以行医为主,再到后来医术高明也仅仅是一种传说,成为养生专家,一直到最后完全告别神迹,成为人类精神的守护者,这也是李一道长从社会底层不断突破阶层瓶颈,步入名流上层的过程,而这个轨迹,实在是非常高明而有效。

  有评论针对今天追随李一修行者众多,且不乏富豪名流这一现象,提出中国富人,所信基本上是巫术的质疑。这个质疑自然不无道理,以人类文明发展观之,李一不少行为确实属于巫术范畴,不过另一方面,今天媒体的质疑由于过多拘泥于李一当年各种神通究竟是真是假,没有注意到李一其实一直处于变化的状态,比如,《南方人物周刊》与李一的对话《我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已经很难看出李一身上的巫术气质了,相反,现在的李一,已经成为现代社会所需要的精神教父。他的说法,已经极具现代宗教情怀。人类文明从巫术到现代宗教的演进,几乎就要在他身上完成了。而他今天的显赫身份,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任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也预示着这个极度聪明的中年人灿烂的未来。就这一点,他和张悟本截然不同。

  可是,李一身上的“过去”是他始终迈不过去的坎,今天他必须面对,而不是刻意回避,而对社会公众而言,理解李一,未尝不也是理解这个时代乃至我们自己的一条好路径。

  赞楼主:天无私覆时间:2010-08-16 20:48:00李一道长的那些事儿甜茶道人

  近日无意间看到【XX人物周刊】一篇关于重庆缙云山绍龙观李一的报道,耐着性子读完以后大惊失色,这上面说的就是我所了解认识的那个李军吗?作为一本如此有名的正规刊物也会刊发如此严重失实的文章吗?百度搜索之后发现,如此类似的文章还多得很,居然还牵涉进诸多名人,细读之下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就把我所认识了解的李军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其真伪自去分辨。

  李一原名李军不假,但他三岁入道和他父亲是道士我就不懂了。他老爷子明明是重钢的退休工人,挺本分的一个老爷子。至于李军,因为排名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李二娃,读初中那会儿在重庆石桥铺街头每天打架斗殴倒也小有些名气,现在很多石桥铺的老街坊都还记得。后来大约读高中的时候他逃学跟一群来石桥铺街头摆摊卖艺的河北人走了,据说是去学绝世武功---都是武侠片害的呀。

  几年后李军学了些胸口碎大石之类的绝世武功回到重庆来了,当时正是九十年代初,全国一片气功热中,李军改名李一,请人东拼西凑编了一套【龙人气功】,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适逢巴蜀大地正在搞一个【巴蜀绝技大赛】,李一用他的杂技功夫搞了一个冠军,随后和人成立了巴蜀绝技团,自任副团长。当时重庆有一个叫国光集团的企业,从企业宣传角度出发,出了点钱给李一组成国光探险队去神农架抓野人,也算轰动一时,应该是李一第一场成功的造势吧。后来李一也常以此自诩,说自己是第一代的驴友,不过真正的驴友恐怕不会承认他吧。遗憾的是国光集团的这个广告活动不仅没有为企业带来效益,反而出现了诸多经营上的问题,最后不得不撤掉赞助,连公司也几近垮掉,这恐怕也是李一始料未及的吧。

  野人没有抓到,但是李一已经小有名气,不满足于教气功办学习班,于是乎想尽一切办法,在市委里面租了一个小门面开始搞养生了。其用意不言而喻,不外乎认识几个大领导找个靠山。果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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